汽车行驶了一段距离之后,诸葛正气掏出来手机,想要給自己的弟弟打过去。
让他把这里发生的事情转告自己师父不留仙的时候,才发现在刚才和二郎庙中管事的厮打当中,丑道士
的手机被打坏了。
手机屏幕粉碎,也开不了机了。
丑道士苦笑了一声之后,从后视镜里看了我一眼,说道:
“先找地方借个电话,把这里的事情通知我师父。
他和鎏金现在就在二郎庙呢,别在因为这个吃了他们的暗亏……”
“他们敢……吓死他们……”
我在车里翻找了个面包,一边撕着面包往嘴里送,一边继续对着诸葛正气说道:
“有我呢,你师父就算断了手指甲,我也算在杨戬他们的头上……
回头咱们也焚香祭表,把屎盆子扣在杨戮的头上。
让他的徒子徒孙们哭去吧……
哥们儿,先在附近找个医院吧。
格格这一身血,我也不敢解开衣服看看伤势。
随后丑道士从口袋里摸出来一瓶药粉来,递给我说道:
这一旦看见什么不该看的,她能赖上我一辈子……
听了我的话,诸葛正气忍着身上的疼,笑了一下。
对外伤没什么用,不过再重的内伤,一包药下去也能好一半……”
“冲水給她喝下去,这药粉是我师父亲手炮制的……
说话的时候,我接过来诸葛正气给的药粉,在车内找了一瓶矿泉水。
用水冲开之后,将药水喂进了格格的嘴里。
小半瓶水喂进去之后,女人嘴里哼了一声。
随后她慢慢的睁开了眼睛,第一眼看到我之后,似乎是误会了什么,当下抬手对着我打了过来,
只是格格的伤势不轻,这边刚刚抬手小丫头已经疼的呲牙咧嘴。我直接打了一下格格的手,说道:
“小丫头片子,别想歪了啊……
我可不是想要占你的便宜,这是送你去医院呢……在小饭馆里,你四姐乱点鸳鸯谱……”
听了我的话,格格的眼里这才有了光芒。
你好好想想谁把你凑成这奶奶样的?
“想起来了……是二郎庙的老赵……”
想起来之后,格格咬牙切齿的深吸了口气。
这一下子又疼的她呲牙咧嘴,看着小丫头疼的眼泪都流了出来,我急忙对着开车的诸葛正气说道:
“哥们儿,你师父这药有谱没谱。小丫头吃了之后怎么好像更严重了……
这疼的都上不来气了……
诸葛正气一边开车,一边从后视镜里看了格格一眼,随后说道:
“没啥大事,应该是断了几根肋骨……
施主你盯着一点,只要格格没有出现呼吸困难的症状就没事。
诸葛正气刚刚说完,格格的呼吸便急促了起来,她的嘴唇也有些发紫。上不来气了……
“这怎么还对着症状来……
哥们儿,赶紧的找医院吧,这丫头片子怕是不行了。诸葛正气回头看了一眼,也被吓了一跳。
当下他凭着记忆向着附近一个县城行驶过去,一边开车一边对着我说道:
“这怎么说话就不行了……
施主,你赶紧的给她人工呼吸。
别是断了的肋骨扎进肺里了……
赶紧给她人工呼吸啊,你别封建了,你不来的话就过来开车,我给格格人工呼吸!”
看着诸葛正气都急眼了,看样子这小丫头片子的情况很紧急。当下我也顾不得什么了,对着嘴唇都黑紫的格格说道:
“小丫头,没办法了,你就当我是医院没有感情的呼吸机……”
说话的时候,我回忆着之前看过人工呼吸的视频,嘴对嘴給格格做起来人工呼吸。
格格还想要挣扎一下,无奈只是一动手便疼的直翻白眼,最后竟然晕倒在了我的怀里。
差不多二十来分钟之后,我们这辆汽车风驰电掣一般开进了附近的县城医院。
车子刚刚停好,我便将格格抱了下来。
“救命啊!
护士大姐救命啊……
我小妹妹被——从三楼摔下来了……
可不是咋的,到了叛逆期了,说句话就和你挤眼。
天天要死要活的,开始以为和家里闹,谁能想到这死孩子说跳就跳……”
不能说被人打的,我只能胡说八道了起来。
这时候,急诊室的医生、护士都跑了出来。
让我将格格放在了推车上,随后将这个小丫头片子推进了急救手术室。
就这么一会功夫,我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汗水浸透了。
看着诸葛正气被护士叫走办理急救手续,我找了张椅子坐下休息。
就在我大口喘气的时候,看到医院外面的天空慢慢黑了下来。这时候,也顾不上下雨不下雨了。
看着我说道:
天空上的乌云压了上来,随着一阵一阵雷声,瓢泼大雨从天上倾盆而下……
参与抢救的一名医生从手术室里走了出来。
“你是病人家属吗?
病人的情况不是很乐观,她身上多处骨折,其中几处断裂的骨头已经伤到了内脏。我们会尽力抢救的,不过你还是应该有个思想准备。
家里的亲属该叫过来的就叫过来吧……”
“这么严重嘛……”
我有点心虚,对着医生说道:
您这边需要什么特效药的,我也能弄到……”
这时候,诸葛正气不知道从哪弄到了一部手机,正在给不留仙打电话。
“您尽力救治就好,我们家里宽裕,钱什么的不是问题。
医生以为我在吹牛,没和我多废话,看了我一眼之后,便回到了手术室……
我见状之后,急忙走过来一把抢过了手机,随后在身上找到了马老板的名片,给马老板打电话帮忙的时候,外面的天空当中再次响起来一声炸雷响……
随后医院里面瞬间一片漆黑,有病人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,立马开始尖叫了起来。
还在医院都是有备用电源的,瞬间医院的电力便恢复了过来。
可是还没等我们这些病人家属松口气,医院的电力再次断开,这次许久不见电力再次恢复。
这时候,就见其中一个病人家属突然发了疯。
他抄起来身边的打吊瓶的架子,向着自己生病的亲属头上砸了下去……
随着这人的惨叫,其余的人也都发了狂,我身边一个四十来岁的老娘们儿,从包里抽出来织毛衣的毛衣针,向着我的眼睛扎了过来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