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,李肇便和叔父商量了起来,准备成立商队,计划将长安乡的产品向六国之地延伸销售。
前世,那是商业极其发达的时代,很多企业生产出来的东西都是销往各地,甚至在当地建厂。
李肇准备将这些丰富经验搬到大秦,打造自己的商业帝国。
当然,暂时没有在其他地方办作坊的想法,先打通销路。
随着长安乡知名度的提升,相信产品也会逐渐被更多的人获知,商行建立起来就有必要了。
“这个想法不错,但商队的建立需要人手,咱们很缺欠这方面的人。”李基农皱起眉头。
长安乡的人越来越多,但大多是农人和护卫,经营人才聊聊无几,萧何是个不错人选,但被陛下抢走了,还有一个燊公子。
燊公子虽对这方面兴趣很浓,但毕竟并未有过从商经验,而且其父乃九卿之一,能让其从商吗?
这么看来,就没有人选了。
李肇迟疑一下,他心中人选便是燊公子,却没有想到其父方面,有点疏忽了。
而且,燊公子正在造水泥、砖等建筑材料,也分不出身。
阿超这小子有些滑头,可以一试,可他正负责着冶炼基地的事儿,更是分不出身。
这下为难了。
难不成让他背井离乡到处乱窜,那根本不可能。
“这事暂且放下,我自个定度。”
高家,高俅可是伤透了脑筋,原因是其儿高富贵。
作为科举榜二,高富贵和萧何般一样被陛下诏入宫,从此成了有官职的人,官职虽然不算高,但前景却是无量。
但这小子散漫无礼,才上值几天,便得罪死了身边的人,还闹到陛下那里去了,陛下一气之下申饬了他,并闲置,说什么反省够了才能回来。
申饬和闲置意味着什么,意味着他儿子在陛下面前不受待见,受到冷落,那是官场的噩梦呀!
好不容易中了榜二,他一度欢喜好几个月,还到处都说自家祖坟冒青烟,这下好了,青烟没看到,这小子却被打回了原形。
“逆子呀!”高俅越想越气,真想一掌拍死那不争气的小子。
“你以为为父不知你是故意的吗?可做买卖有什么好的,人人争得陛下赏识而不得,你却故意做戏给陛下看,让陛下嫌弃你,哪有这样的。”
为人父,当然知道儿子的脾性。
这小子好像被买卖附了体,对官职一点都没兴趣,要不是皇旨下达,恐怕他连皇宫都不踏入一步。
入朝为官好像是别人逼着他去一般。
“我怎么生这么个儿子,高家日盼夜盼,便是盼有日光宗耀祖,眼看机会就来了,却被这小子废了,我高家究竟得罪了哪路神仙,竟如此折磨。”
“不行,你小子得给那些被你得罪的同僚一个个赔罪去,争取陛下的宽恕。”
高俅独自愤懑,却不知刚才还跪着的儿子不见了踪影。
“逆子,逆子呀!来人,给我把少爷给揪回来,不,绑回来,送到同僚府上去。”
高俅大发雷霆,顿时,个个奴役皆往外跑,因为他们看到了,少爷便是往外跑了。
高富贵缩到一个角落,见奴役从不远处走过去,慢慢不见了踪影,深深松了口气。
为了逃避奴役的追赶,他可是用尽了全力,待停下来,却是气喘吁吁。
“不行,这家不能呆了,可恨,竟逼我向那些顽固道歉,怎么可能?”高富贵平喘,想想便来气。
作为榜一二,萧何被派去搞经济,他却被留在丞相身边,说是什么好好历练,将来任要职。
这是一块肥肉,他自然乐意,但,每当一些顽固询问他的看法时,却说他离经叛道,不为臣子。
一次这样说,二次也是这样说,甚至很多次,还将他的老底给挖了出来,他再也忍受不了,一气之下骂了这些顽固,便有被陛下申饬一事。
“明明是可行之策,又怎来个离经叛道了,此肥肉不要也罢!”
“就算陛下怪罪下来也如此。”
高富贵铁了心不回去了,看到那些人就烦,看到父亲更烦。
可是,不回去他能去哪里呢?眼珠子转了转,他想到一个好去处。
长安乡。
他乃李肇的弟子,之前还在长安乡住了一段时间,这是此刻最好去处。
于是,探出头来,左右环顾没有人,便悄悄地从另一个方向走了。
到了长安乡后,便见到老师和师公在说些什么。
“老师,学生高富贵为您请安来了。”
此刻的高富贵特别有礼貌,举止很是得体。
李肇有些时日没见过这个不怎么谋面的学生,自是惊讶,一问之下才知他被陛下嫌弃了,正在反省阶段。
听到‘闲置反省’,李肇眼前一亮,也就是说,此刻的高富贵是清闲的。
收了这个弟子后,李肇特意了解了他,这厮有些本事,凭借着一手低吸高抛手段揽财无数,这不是前世的炒股高手吗?
能有如此手段,从商自然不赖。
他正缺少一位可担当商队之人,这个高富贵实乃不错的人选。
比阿超滑头,比萧何点子多,就是人散漫了些,不过不要紧,从商讲究的是出其不意,滑头、点子多比木讷的勤奋好多了。
李肇眼神火热地望着高富贵,让高富贵无从适应,却听老师一话,心中一喜。
“你可愿意从商?”
自然愿意,他求之不得,从商无拘无束,比面对那么顽固强多了,而且他正愁要摆脱父亲,从商是个不错主意。
“学生愿意!”高富贵拱手。
“甚好!”李肇满意一笑,于是,组建商队之事算了落定了。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