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出名字同时,李肇将盖住头部的衣物掀开,露出了头颅。
那黑乎乎脸的为首之人突闻这个名字,明显愣了一愣,再望向李肇,整个人缩了缩,明显有惊吓之色。
李肇说得没错,他就是韩信。
不过韩信始终是韩信,这样不堪的表情只是维持几个呼吸而已,马上恢复了平静,还毫不隐瞒地承认。
“终究被你认出来了,别来无恙!”韩信呵呵地笑着对着李肇一揖,也没有被发现的惊慌,很自然地搭话。
李肇对韩信的淡然倒是高看几眼,但此人令自己跳崖差点殒命的事儿他不能不闻不问,遂冷着脸说:“如果有恙我还能站在这里吗?”
韩信退了退,他从李肇话中听出了杀机,不过还是保持着镇定,嘿笑着:“误会,误会,韩信并非想李将军跳崖,实乃想请你和项公见上一面罢了。”
“项公?”蒙毅一听警惕了起来,戒备地盯着韩信。
他虽不认识韩信,却是听过项公的,乃大秦最大的敌人,而韩信如此说,证明他是项公的人。
“汝乃何人?”剑出鞘,指向韩信。
“将军莫要怀疑,韩信以前臣服于项公,遂和李将军有隙,不过今者韩信已和项公脱离关系,此刻只是一名阿房宫劳工罢了。”
韩信解释,蒙毅半信半疑,李肇不卖他的帐,回应:“既然如此,那为何此刻又和项公牵扯上了?”
韩信始终保持着笑,作揖道:“李将军何以如此说?韩信真乃和项公脱离了关系,并无扯上之说。”
“那你为何出现在这里?又为何那么巧合地告知蒙将军大雪山的消息?”
“你不觉得此中有蹊跷?需知不止你一人在打探着大雪山的消息。”
并非李肇多心,实在太巧合了,精明如皇帝为了得到长生不老药,决然不会只让蒙毅打探大雪山的消息,恐怕这些年来就有人长驻于此,而他们毫无消息,偏偏却被韩信打探到了。
“这个.兴许韩信运气比较好吧!”
韩信无辜地回应。
“那你为何从雪洞中出来而无事?”李肇冷声问。
他们刚才就身涉雪洞中,要不是有着无数的灭火器,恐怕早已全军覆没,韩信手中无任何灭火之物却能安然从其中走出,没有问题是不可能的。
而且坦克防御如此坚实之物,驾驶员也昏迷了过去,证明里面的情况非常糟糕。
他们很有可疑。
“侥幸逃脱。”韩信还是笑着说,看不出一丝惊慌之态。
蒙毅很是怀疑是不是误会了韩信,看之表情一点都不似撒谎,是冤枉了他还是他做事滴水不漏?
“还想狡辩,哼,来人,将之装束脱了。”李肇厉声喝道。
几人的衣饰皆被烧焦得痕迹累累,给人感觉是从大火中逃脱出来的,但别忘了,如真是从大火中逃脱出来,其身上必有灼伤。
脱了衣饰自然能一目了然。
兴许韩信想到这里,竟哈哈大笑了起来:“不愧为李肇,也难怪韩信多次载在你手中,如此观察力,韩信不及也。”
“罢了,罢了,既然被尔等发现,便也不用再隐瞒,韩信等人并未被火烧灼,不.”他指了指头发、衣饰和脸,“但头发、衣物和脸却被烧了,那是我等自己烧的,为的便是掩人耳目。”
丝毫不隐瞒,可谓光明磊落,却也让人明白,他在故弄玄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