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,依旧是晴的,并不因为时间的过去而黯淡几分。
远处的山脉此起彼伏,却少了些喧闹,那个‘碗’里,本来是富有生机的,却被死气染上,宛如地狱,但没有人去理会它。
它只有随着时间流逝而成为历史背景。
这时,一黑物动了,不,是二十黑物,它们本来潜藏于山黝间,宛如巨物般注视着这一方天地,仿佛是‘碗’里的主宰。
这主宰不满天地另一角有人在觊觎着些什么,它决定主动出击,灭杀之。
通过毁灭地,在地下留下一道道深深的獠牙痕迹,它的速度很慢,慢到在后面看着的人都心揪。
“如此速度,真的能对付匈奴吗?
长城内,十里山峰,屏幕前,皇帝领着众臣,各自的心皆揪着,实在这速度太慢了,比人行走的速度还慢,能对付匈奴才怪。
这是很多人的想法,即使他们见识过炮弹的恐怖。
“莫要质疑坦克的威力,它肯定行的。”扶苏站出来打断大家的议论,实在此刻不该说质疑的话的时候,箭在弦上,应该对坦克有信心。
但坦克如何行,他却说不出一个道道来,他,对坦克实在太陌生了。
公子出马,无人再言语,但他们心里要想一些消极的东西,又有谁能阻拦呢?恐怕皇帝也不行。
坦克依旧在‘碗’里爬行着,就这样维持了好长一段路程,有些人是见识过坦克的速度的,即使无法和汽车相比,却非马车能比的,可是此刻却如此缓慢。
有人察觉到一丝端倪,便问:“难道蒙将军想诱敌而出,以此来歼灭他们?”
这也算是好办法,慢慢地行动以给匈奴极大压力,说不定他们顶不住压力,采取主动出击,那战况就明了了,坦克的炮弹无人能挡,即使他们有着大杀器,刚才的轰炸就是最好证明。
别看这铁疙瘩数量少,他们是见过的,浑身都是铁包裹,纵使有着杀器也难以伤其分毫。
当然,这是一些人的想法,至于实际是不是,还得看接下来会如何。
“有一点这种打算,但过多是驾驶者还未熟悉坦克作战,遂慢慢开来熟悉熟悉,这是心里压力大所致,很正常。”李肇猜测,其实他并未要求蒙毅怎么作战,只是在战前和他提及坦克的优势和重要作用,剩下来的只靠他灵活指挥了。
“原来如此!”有人恍然,却有些许失望,这么说来坦克并非有其他打算,依旧是采取最原始的打法。
“不过你们也不用担心,有着坦克在,他们翻不了浪。”李肇一改之前沉默,解释了起来。
“可是,就二十坦克,如何对付他们,人有力穷时,纵使猛兽面对众多家畜,也难以招架。”
有人提出疑问。
“猛兽始终是肉长的,但坦克却非,而是坚硬的铁器,无人能摧毁如此铁甲。”李肇继续解释。
一些人是见识过铁的硬度的,要说坚硬他们相信,但无人能摧毁,就显得捉襟见袖了。
战场上也不是没有铁做的兵器,当铁和铁相争时,往往都有断裂的可能,除非是名剑之类,但名剑何其少,即使有记录的也不超过十柄。
锻造无坚不摧的铁器是艰难的,即使有,数量也奇少。
像坦克这样,每一辆都包含着不下万人所需兵器的量,坚硬程度绝对无法和名剑相比。
而匈奴拥有着大杀器,手中的原始兵器也有不少,当攻击积少成多时,难免无法将坦克击破。
这便是他们的担忧。
作为主将的李肇却如此说,他们又能说什么,只能炯炯地看着屏幕,心越揪越紧。
有的人死了,但没有完全死……